然后他就追着阮舟又是道歉又是撒娇的哄了好久。
阮舟原本不欲搭理他,但谢危的行为令很多人都在打量他俩,受不了被这样关注的阮舟整个人绷得很紧。
在谢危又贴上来撒娇说好话时,他终于开口了:“不用道歉,我没生气了。”
话落。
他拦下一辆出租车。
“上车。”说着,阮舟拉开副驾驶的门。
看样子显然是不打算和谢危一块儿坐后面。
谢危委屈又可怜地问:“哥,你要留我一个人在后座吗?”
阮舟没理他,直接坐进副驾驶、关上门,两个动作一气呵成,但阮舟没想到,某人可以这么的……
不要脸。
——谢危弯腰双手扒在半开的车窗上,露在外面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委屈兮兮的。
青年蔫蔫地说:“哥,我不想一个人坐后面。”
他是十八岁,不是六岁。
说这种话给人的感觉真的奇奇怪怪。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闻言,目光好奇地在两人身上转了转。m.biqubao.com
谢危一口一个“哥”喊得亲昵,司机就以为他们二人是兄弟,遂笑道:“弟弟已经不小了还这么黏哥哥啊。”
谢危只眼巴巴看着正视前方不偏头的阮舟。
他语气更加可怜,拖起长音:“哥——”
“我想和你坐一块儿。”谢危撒娇,“哥哥,一起坐吧,好不好?”
那调子甜的腻人。
司机有两个儿子,小的也跟谢危一样爱向大的撒娇,所以司机不觉得谢危这样有什么问题,还在心里感叹,兄弟俩关系真好。
他甚至帮着谢危劝阮舟:“你弟弟他想和你一起坐后面,你就满足一下他的心愿嘛。”
阮舟:“……”
他从副驾驶坐到了后座。
车门一关上,谢危就斜着身体、抱住阮舟手臂黏黏糊糊蹭着,撒娇:“哥哥真好。”
司机感慨:“你们兄弟关系真好。”
怎么都抽不出手臂的阮舟:“……”
他想不明白谢危为什么突然变得跟橡皮糖一样黏人,六岁那段记忆对这人的影响就这么大吗?
司机:“你们去哪啊?”
阮舟:“北极星游乐园。”
“北极星啊,我经常带家人去呢。”司机滔滔不绝地说着,“你们是第一次去吗?它里面好像多了一个叫天空之城的娱乐设施,我老婆的朋友说很有意思,你们可以考虑去玩玩看。”
阮舟出门打车最怕遇上这种自来熟话痨司机。
他也不习惯和陌生人独处。
所以去星星孤儿院都是坐公交,这次是因为有谢危,他知道对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公交车肯定没坐过。
阮舟担心谢危不适应,这才决定打车。
结果这运气……
他抿了抿唇,身体有些僵硬。
察觉到这一点,谢危自然接过了司机的话:“天空之城吗?我们会考虑的。”
“谢谢叔叔的建议。”
这么有礼貌?
阮舟不解地看了谢危一眼,那怎么对尹小姐态度那么差?
“哈哈,不客气,我也就是提一嘴。”司机又问,“你和你哥多大了?我发现你比你哥哥高不少啊。”
“我十八,我哥二十二了。”说后一句话时,谢危语气瞬间温柔,“我要保护哥哥嘛,不长高点哪行。”
他话里情意是真是假。
旁人轻而易举就能听出来。
阮舟扭头望向窗外,心里突然想到了《折骨》,如此热烈直白的性格、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
早已定好的后续内容,他真的还能画下去吗……?
……
二十分钟以后,游乐园到了。
今天是周五。
北极星游乐园门口排起了长队,有一家人、有情侣,也有几个朋友相约一起来玩的,但是像阮舟和谢危这种“双男组合”。
真不多见。
谢危排在阮舟身后还不安分,整个人非要黏糊糊贴着阮舟,嘴里“哥”、“哥”的喊个不停。
跟喝了酒似的。
后面几个女生兴奋地窃窃私语:
“我也不想嗑哎,可是高个子的好会撒娇啊!”
“哪有这么黏唧唧的亲兄弟,所以喊哥绝逼是爱称。”
“他们的体型差嘿嘿嘿……立马代入我看的小说。”
几个女生越讨论越兴奋,以至于都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让谢危和阮舟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字眼。
谢危听不懂,没当回事。
他正要继续撒娇。
被阮舟用手肘推了下,谢危不明所以,尾音疑惑地上扬:“哥?”
会看自己漫画底下评论的阮舟就太懂了,嗑啊、体型差啊之类的字眼,不就是漫画读者给角色拉郎配时会发表的评论吗?
后面排队的那些女生在嗑他和谢危?
疯了吧?
性向为女的阮舟神色微冷,从嘴里淡淡吐出两个字:“站好。”
谢危不知道他态度怎么突然就变差了。
可人是他好不容易哄好的,哥发脾气可爱归可爱,但如果他把人惹急了,又像上次那样……
那他连哭都没地方哭。
想到这。
谢危乖乖站直。
一直到检票进游乐园,他都和阮舟保持着不太远的距离。
几个女生刚嗑上cp,就被迫目睹这种“正主避嫌”的场面,瞬间全萎了。
……
天空之城、探险船、圆形迷宫……三个地方玩下来,阮舟身上已经没力气了,宅男就是这么的不堪一击。
谢危扶着他在迷宫附近的休息点处坐了下来。
看着阮舟胸膛上下起伏,呼吸声急促,谢危一边扭开瓶盖、把水递给他,一边说:“哥,摘口罩透透气吧。”
阮舟接过水,拉下口罩喝了一口,又将口罩拉上。
“不了。”
望着周围人来人往,阮舟迟疑着说:“你的口罩也别……摘下。”
他之所以这么说,并非是他觉得《折骨》很火,而是以防万一。
游乐园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阮舟做不到百分百确定没有看过这部漫画的人。
谢危扯了一下脸上口罩,好奇:“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不可以。”
谢危一怔,然后笑了起来,撒娇般的抱怨:“哥好霸道啊。”
他说完,却见阮舟的目光越过他,似是落在他身后某处,谢危遂转过头,看到的全是人,他没找到什么值得关注的。
“哥在看什么?”他问。
阮舟:“一个小男孩。”
在他的视角里,一个打扮普通的妇人牵着个穿衣打扮看上去就不便宜的小男孩,阮舟注意力全在小男孩身上。
——小孩长得精致可爱,脸上没表情,但双眸噙泪,里面装着明显强烈地害怕和惊惧。
不管是被亲妈后妈、还是家中保姆带出来玩,小男孩的反应都不至于这样;当然不排除小孩怕生或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如果原因是后者。
明知小孩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还带孩子来游乐园。
岂不是更奇怪。
难道是……人贩子吗?
阮舟被自己这个猜测吓了一跳,他确定不了这个猜测的真假,可小孩又惊又怕的那双眼睛让他无法忽视。
以至于如坐针毡。
他焦躁不安的模样引起了谢危的注意。
谢危关切担忧地问道:“哥,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阮舟没有犹豫,先是示意谢危去观察妇人和小男孩,接着压低声音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青年。
如果他猜错了最好。
但如果是真的……
阮舟捏紧手中的矿泉水瓶,用力到指尖发白。
谢危看见了,温热的掌心轻轻覆上了他的手背,温柔抚慰:“哥,别担心。我们去确认一下不就好了吗?”
说完。
他牵起阮舟的手,穿过来来往往的人。
直接停在妇人面前。
相貌平凡的妇人神色有刹那慌张,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抓紧了小男孩的手,疑惑的问:“你们有事吗?”
谢危双眸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着妇人,在对方愈发紧张、呼吸不稳的时候,他又将视线移向小男孩。
注意到他的目光。
妇人将小男孩往自己身后拉拽。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她又问一遍,嗓门大而尖。
周围少数人闻声看了过来。
“阿姨,别这么紧张,我们又不是来抢孩子的。”谢危在‘抢孩子’上加重音,“我只是好奇,阿姨你是这位小朋友的什么人。”
听到“抢孩子”三个字。
妇人呼吸一窒。
紧张不安到额头开始流汗。
慌乱之下,思绪就不太流畅,说出来的话也没底气:“我……我是他妈妈。”
谢危眸中一片冰冷,寒意像刀子似的一寸寸刮在妇人身上,声线如结霜:“是吗,你真的是他的母亲?”
妇人被他看得心惊胆战。
听到谢危的问题,她却立马尖声回道:“怎么不是!!这就是我儿子!”
谢危还没来得及开口。
妇人就拽着小男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扯着嗓子鬼哭狼嚎的:“大家都来评评理啊!!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孩子,这个年轻人没头没脑的就冲出来拦住我,问我是不是孩子他妈,这是在怀疑我拐了别人家的孩子啊!!”
“没凭没据的,就把我当成那些丧尽天良的人贩子!老天爷啊,我十月怀胎拼死拼活生下的孩子,咋就要被人怀疑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
三月,初春。
看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小说app,最新章节内容已在爱阅小说app,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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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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