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想到柳月竹会突然晕过去的江盛接住他老婆时,还愣了几秒。
反应过来以后,他急切大喊:“老李,叫家庭医生过来!”
说完,江盛一把抱起柳月竹,神色焦急、举步生风的朝楼上走去。
大概过去十分钟,家庭医生表情紧张的出现在了夫妻俩的卧室内。
询问完柳月竹晕倒的原因,心里有底的家庭医生暗自松了口气,幸好不算大问题。
他认真细致的给柳月竹做了一遍检查,摘下听诊器,对江盛说道:“江夫人身体状态很好,这次因为情绪波动过大,大脑一时缓不过来,所以才导致了暂时性昏迷。”
“我开点药。”家庭医生打开药箱,手上在拿药,嘴里还在补充提醒,“不过这几天需要多加注意,不要让江夫人再出现类似今天这种极端的情绪变化。”
然后他余光突然瞥见江盛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小本和一支钢笔,似乎准备把他的话记下来。
那副认真的模样,跟家庭医生高中那会上课记笔记,基本没啥区别。
刚为江家服务不久的家庭医生有点懵逼。
他欲言又止,稍加思索,犹犹豫豫道:“江先生,这些话其实……不用记的。”
江盛头也不抬,“不用管我,你说你的就是了。”
家庭医生嘴角一抽,“可是江先生,我已经说完了。”
“说完了?才几分钟?”江盛边问,边拧着眉头盯他,微微眯眼,语气不善,“你怎么比上一个家庭医生的检查速度快这么多?”
“……”
您听听您说的这是人话吗?
但这话家庭医生是不敢说出来的,只能在心里腹诽。
眼看江盛脸色因为他的沉默而越来越差。
他连忙拔高音量解释:“江先生,我之所以检查的快,是因为您妻子身体很健康,比很多年轻人都要健康!”
“你不是在敷衍我吧?”江盛发起质疑。
冷静,有钱雇主等于衣食父母。
家庭医生很缓慢地吸了一口气,反问:“您妻子身体如何,您还不清楚吗?”
江盛琢磨了一下,肯定他的问话,“你说的没错。”
得知老婆身体很好,再看还站在卧室里的家庭医生,江盛就觉得这人很碍眼了。
“既然我老婆没事,你也开了药,还不走?”
“……”家庭医生在脸上努力挤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好的,我这就离开。”
这个雇主是神经病吧?!
家庭医生带着他的药箱火速走出卧室,脚步匆匆的思考,当一个神经病雇主的家庭医生风险系数会不会太高?
万一哪天被杀人灭口……
不!
身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他怎么能这么想?!
单人单次三万的出诊费也不允许他这么想!
外人一走,江盛便像尊望妻石似的,双手握着柳月竹的手,目不转睛盯着她柔美的面庞。
“快点醒来吧,老婆。”他喃喃自语。
在江盛盯妻盯了六七分钟后,管家敲门了。
“先生,少爷现在正在楼下……闹事,可能需要您出面解决。”
江盛又皱起眉头。
他温柔地帮柳月竹掖好被子,起身走过去打开房门。
不悦之色溢于言表:“他手脚不是被绑起来了吗?怎么能跑到楼下闹事?”
“闹什么事?”
“少爷说水喝多了想上厕所,下人就暂时帮少爷解开绳子,然后谁也没拦住少爷跑进厨房……”说到这,管家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在江盛冷厉目光注视下,他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少爷在厨房拿了水果刀,命令保镖们让开,不然的话,就等着给他收尸。”
江盛怒极反笑,“收尸?老子倒要看看他要怎么让人帮他收尸。”
好你个小兔崽子,玩挺花啊。
管家连忙侧身让开位置,让他大步走了过去。
江盛停在楼梯口,眉毛紧皱的看着一楼客厅。
几个保镖正把拿着刀的江枕流堵在大门口,几个下人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担忧地劝着。
刚巧这时江枕流低哑冷沉的嗓音又响了起来:“我说了,要么你们让开,要么我死这里。”
保镖们面面相觑,有挪了一两步看样子是想让开的,也有保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兔崽子挺有种啊!”江盛冷笑,“想死是吧?”
他声音一下子提高好几度,冲楼下吼道:“你们要是敢让开,今晚就收拾行李全都给老子滚蛋!”
老板把话都摆这了,保镖们哪里还敢犹豫。
当即一个个挺直腰板,神情严肃,就跟那一尊尊门神似的。
“先生,夫人要是知道您这么对少爷……”管家没把话说完,但其中意思很清楚了。
江盛轻嗤,“你觉得你们夫人会想看到她儿子跑出去又把人qj一次吗?”
管家沉默了。
他觉得,到那时,夫人估计想亲自动手打死少爷。
直到这时,还没人觉得江枕流会拿刀捅向自己。
毕竟他再怎么发疯,应该也是有个度的。
“为什么大家都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呢?”江枕流尾音微扬,语气含着奇怪,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我的表情不够认真吗?”
话音刚落。
江枕流没给任何人反应时间,他把刀尖对准自己心脏的一刹那,便狠狠发力刺了下去。
鲜血汩汩涌出。
几乎瞬间就浸透了他的白衬衫。
整个别墅的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停止流动了一般,世界都是安静的。
江枕流捂着胸口,血液顺着指缝往下哗啦流淌,很快在地板聚成一大滩。
晕眩感阵阵袭来,江枕流眼前已经有些发黑,却还有心情抬头去跟江盛调笑:“老头子,你要不要考虑生个二胎?”
江盛瞳孔骤缩,身形一晃,幸亏管家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不然江家父子俩极有可能今天都要嗝屁。www.biqubao.com
江盛另一只手死死抓紧了楼梯扶手,眼睛发红,额头青筋一节节蹦出,怒吼声似如雷震耳:“你们他妈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把你们少爷送医院啊!!”
¥¥¥
中明医院,急诊抢救室的红灯唰的亮起。
江盛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此刻的他一手撑着头,一手正夹着刚点燃的烟。
他的眼低低地看着地面,用发胶固定的碎发被他抓得乱七八糟,在额前洒下一片阴影,管家和保镖们都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手术进行了三十分钟。
江盛仍维持着最初姿势一动不动,他很安静,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又这么坐了许久,江盛抬手,把已经燃尽的香烟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中。
然后他又缓慢将手伸进兜里,从烟盒挑出一根烟,另一只手拿出打火机,想要点燃这根烟。
却怎么也点不燃。
每每对准时,最后关头总会出现那么一丝偏差。
眼尖的管家看得很清楚,江盛一双手都在轻微颤抖。
“嘭——!”
江盛猛地将打火机甩了出去,砸在对面的白色瓷砖上。
他捂着脸,声音似笑似哭地慨叹:“臭小子,你是真他妈不怕死啊……”
安静的走廊响起铃声。
管家接下电话,听了大概十秒左右,他沉稳应道:“好,我知道了。”
他收起手机,对江盛开口:“先生,夫人醒了。”
“我回去一趟,你在这守着,要是……”江盛边起身边说道,话到最后,他咬了下后槽牙,面色阴沉如水,“下了病危通知书,发消息给我。”
“是。”
手术进行了整整五个小时,期间主治医生连续下达三次病危通知。
江盛又要回家稳住柳月竹,又要来签字,来回往返奔波这么几趟以后,他整个人憔悴疲惫至极。
惹得柳月竹很疑惑,她有些担心。
“江盛,你外出了三趟,是有什么急事吗?”
她醒来后就一直躺在床上,把客厅血迹清理干净的下人们个个巴不得扎根在一楼,他们生怕自己上二楼会遇见柳月竹,然后被夫人问:先生又出去了吗?少爷还在书房吗?
两个问题,哪个都很致命。
江盛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神色柔和,“有家分公司出了点事,不过我已经处理好了,放心。”
柳月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还是选择相信他的话,微微点头。
另一边,江枕流手术成功以后,其恢复速度震惊了当时在手术室内的所有医生护士。
因为短短半小时,原本还要依赖呼吸机的江枕流就从重症监护室转进了vip普通病房。
好像只要他们稍不注意,这位江少爷就能活蹦乱跳的出院。
这命是不是太硬了一点?
郑柏提着花和水果出现在病房门口,本以为会见到奄奄一息的江枕流,结果发现他像个没事人似的坐在病床上。
可江枕流脸上又确实有失血过多的苍白。
郑柏打量他半晌,皱眉,“捅自己心脏,阿江你是疯了吗?”
江枕流抬手抚摸着病服下绑住胸口的绷带,漫不经心道:“这不是没死吗?”
虽然正中心脏的死亡率接近百分之九十八,但是……
‘刀刃是擦着您心脏刺进去的’
想起主治医师的话,江枕流微微勾唇,轻笑。
他赌赢了呢。
三月,初春。
看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小说app,最新章节内容已在爱阅小说app,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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