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超速撞上来的时候,阮舟听到声音恰好扭头,他只隐约看清了开车的人似乎是个男性。
紧接着一股巨力袭向了他,霎时间天旋地转。
轿车推着机车以及阮舟和任离扬,向前方又滑行了很长一段距离,大把大把的鲜血在轿车开过的地方,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阮舟是戴着头盔的,头部虽然也受了伤,但意识尚且还有几分清醒,等到轿车终于停下,持续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涌向阮舟,一阵接着一阵,永无止境一般。
疼的他不可自制的想要喊出来。
却在张嘴时,向外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里面夹杂烂肉一样的粘稠血块。
阮舟能感觉到自己鼻腔在出血,身上也是。
就好像是有人在用一个无比巨大的针管,几乎要抽尽他身体内的血液。
急速流失的血液让阮舟感受到了难以缓解的冷,晕眩感越来越重,他眼前甚至出现了重影和幻觉,就在阮舟意识即将完全沉入黑暗中的时候。
有人粗暴地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取下头盔,扔进了一个狭窄又冰冷的地方。
四肢和五脏六腑顿时疼得仿佛被人拿锤子一点一点,全部敲碎了似的。
阮舟又猛地从喉腔吐出一大口鲜血。
好疼。
阮舟意识模糊的落了一滴泪。
然后他彻底昏死过去。
妈的。
123气到有些零件甚至已经烧毁了。
可是任何系统都不能除宿主以外的人类出手。
这是主神制定的绝对禁令。
一旦123敢违背,等待它的一定不是回炉重造,而是彻底销毁。
.
徽京市的中心城区发生了一件大事。
不过大部分市民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到中心城区的各个路口被拉起了警戒线,到处是神色严肃而冷峻的交警。
他们在检查要出中心城区的车辆。
前后座,到后备箱。
车内空间大多一般宽敞的车主们看着自己的车被翻了个底朝天。
偏偏那些交警越没发现什么,眉头皱得越紧。
一些人在被通知要检查他车内的时候,不顺从或是稍微露出抗拒神色,一个负责检查,另一个负责守人的交警,他们掏枪的速度那叫一个快。
简直只是车主眨个眼睛的功夫。
那把枪就抵在了他的太阳穴。
子弹上膛的金属撞击声听得人霎时脸青唇白,两股战战,能吓出一身冷汗来,有点甚至差点就跪了。
“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配合,我一定配合!”
枪被收起的那一刹那,大多数车主都如同劫后余生般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徽京市全市路段监控总局,偌大的房间内,聚集了二十几个或站或坐的人,徽京市有四个区,每个区在这都有一块五十五英寸的电子屏幕。
完整的屏幕又被细分成了几十个正方形小屏。
里面是各个重要路段的监控画面。
十几个工作人员正在针对他们所负责的区域,回放每个监控路段的画面,因为担心漏看或一时眼花看错,所有人都调慢了播放速度。
房间另一边。
几个经常出现在各种重要新闻里的中年男人正点头哈腰、满脸陪笑的围着一个男子。
男人微低着头,手抵在额上,让人很难看清他现在是哪种表情。
唯有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压抑沉闷。
几个中年男人紧张惶恐到后背衣服被冷汗几近浸透,又湿又黏的贴在肉上,却没一个敢说什么,连喘气声都可以放低了。
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燕则迁怒。
燕则抬头,目光在几人身上走了一圈。
一双眼睛漆黑死气,里面好像空荡荡一片,虚无缥缈,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看每个人的目光都像在看一件随时可以被处理换掉的死物。
荒芜又薄凉。
眼珠太黑,衬得眼白的红血丝格外醒目。
这种食物链顶层对下层生物的杀意实在太强,如果不是几个中年男人在自己位置上坐了最短也有五年之久,大概是要被吓得连连后退。
他们几人一同屏住了呼吸。
不敢出声。
偏偏这时燕则皱起了眉,把几人吓到快和魂飞魄散没什么两样。
但燕则无心理会他们,他一颗心全挂在失踪的阮舟身上,自然腾不出什么心思来压制燕九宵,可燕九宵从听到阮舟失踪,到看见车祸现场,整个人越来越疯。
每分每秒都在和燕则抢控制权。
他甚至在试图吞噬燕则这个主人格。
麻烦的疯子。
燕则以指尖用力压了压眉心,语气冰冷:“叫陈特助进来。”
“是,是。”
头上满是汗的陈特助正站在门口,和搜查部的人在商量规划需要重点搜查的地点,就各种车辆的车速而言,那辆带走了阮舟的未知车辆目前并未开出徽京市。
绑匪需要一个安置人质的地点。
废弃的仓库或烂尾楼是最好的选择。
徽京市虽然发展极快,但少有烂尾楼,各种工厂废弃下来、还未拆除的仓库倒有不少。
挨个寻找会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
最重要的一点,如果错过最佳营救时间,他们基本就可以和自己现在所处的职位说声拜拜了。
门开了,传来一道声音:“陈特助,燕先生找你。”
联想到现在还没出来发疯的副人格,陈特助下意识摸了一下衣服口袋,药瓶把布料撑出了些许弧度,他边点头边往走进房间。
见到燕则的神色时,陈特助虽然也吓得不轻,但多少松了口气。
毕竟同副人格相比,主人格总是理智许多。
陈特助走了过去,低头喊道:“总裁。”
燕则嗓音多了点哑意,阴冷的叫人心底发毛:“药给我。”
陈特助心一颤,连忙小心翼翼地将药瓶递了上去,这是燕氏的研究所最新研发出来的一类精神药物,主要用于抑制人格分裂和精神分裂。
一次服用三粒即可。
旁边很有眼力见的一个中年男人微弯着腰,递上来一杯温水。
燕则没接,他微微仰头,打开药瓶往嘴里倒了小半。
把几个中年男人看得一愣一愣的,药再怎么需要多吃,也不是这么个吃法吧……?
陈特助更是目瞪口呆。
您这哪是要抑制副人格啊,您这是准备灭了他吧???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倏地起身,开口时激动到甚至破音了。
“我、我找到了——!!”
.
任宣白的人脉不及燕则。
所以当燕则抱着满身是血、人事不省的阮舟,英俊凌厉的下颌线紧绷,面色阴鸷,像索命白无常似的从郊区一家废弃仓库走出来的时候。
他带着七八个保镖才刚刚赶到。
任宣白的视线只在阮舟身上停了一瞬。biqubao.com
然后就落到了被两个保镖用力压着,趴跪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殷思蓉。
女人腹部在流血,是枪伤。
两条腿应该是被折断了,呈现出一种诡异柔软的姿势。
头低着,绵延不断的鲜血向下滴落。
在水泥地面晕开出一大滩。
真可怜啊。
任宣白轻叹一声,移开目光,和燕则对上了视线。
他并不怵燕则那戾气翻滚,好似淬毒尖刀般的眼神,唇角勾出了淡淡温和的笑,不慌不忙道:
“思蓉是我的女朋友,燕总就这么带走的话,不太好呢。”
听到他的声音,殷思蓉非常艰难地抬起了头,露出一张布满鲜血的面容,她张了张嘴,声音嘶哑难听,带着浓浓地哀求和后怕:“宣白,带、带我走……”
说着,她身体甚至剧烈颤抖了一下。
殷思蓉联系不上爱意收集系统无法屏蔽痛觉。
在仓库里,每当她痛到要昏死过去,又会被燕则命人注入让她保持清醒、精神高度集中的药物。
她疼的死去活来。
一开始还能大喊大叫,以及咒骂。
可这种生不如死的酷刑只来回了两遍,殷思蓉的嘴就完全硬不起来了,仿佛全身肌肉骨骼被拆碎重组,胸膛内的五脏六腑都被碾成了血沫。
她哭天喊地的求饶,鼻涕眼泪满脸都是。
但是没用。
燕则自始至终都只是在用一种无悲无喜的神情注视着她。
那几个保镖就更别提了,他们就像是一个个机器人,完全听不到殷思蓉的求饶声一样,下手的力度一次比一次狠厉恐怖。
疯子,都是疯子。
殷思蓉的精神几近濒临崩溃。
如果不是阮舟在燕则怀里喊了一声疼,殷思蓉极有可能要死在这间仓库。
她被保镖拖着带出了仓库。
身上所有器官仿佛又被揉碎重拼了一遍。
燕则眸色阴冷压抑。
任宣白却把目光转到了燕则怀里的阮舟身上,笑吟吟道:
“燕总,你家的小朋友好像伤得很重呢,我觉得你应该并不想跟我一直在这耗下去吧?”
说罢,任宣白走向殷思蓉。
燕则没有阻拦。
是默许。
压着殷思蓉的保镖当即松手,任由殷思蓉重重栽倒在地上。
燕则离开了。
任宣白遂扶起殷思蓉,口吻轻而温柔:“思蓉,你还好吗?”
他语气温柔的令人想哭,殷思蓉也一下子哭了出来,眼泪洗刷脸上的血污,柔美面容伤痕累累。
“思蓉,别怕。”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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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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