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隆庆皇帝,比历史上的更强势。
原本时空的隆庆元年,皇帝清算陆炳,陆家被抄家。由此牵连一大片锦衣卫,导致锦衣卫元气大伤。
而嘉靖皇帝本来就压制宦官,东厂的实力也不行。
历史上的隆庆皇帝自废武功,需要更费劲地借力打力。
现在,陆绎在边疆立功,锦衣卫不仅没被清算、声势还上升了!
与此同时,皇帝任命阮瑛提督东厂,负责皇家的产业,东厂的实力也上升。
厂卫是皇帝的走狗,走狗肥壮凶猛,百官不得不小心一点。
皇帝背后有同党,手里有走狗,说话也就更强势更大声。
隆庆二年的会试顺利进行,因为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一次春闱,朝廷上下都很重视。
赵贞吉原本想做会试主考官顺利入阁,没想到皇帝居然点了李春芳。
和赵贞吉相比,李春芳也是后辈,但谁叫李春芳青词做得好、步子迈得大,赵贞吉拍马也赶不上。
赵贞吉满脸郁闷,李春芳自己走得快就算了,还要挡他的路。
都知道李春芳和晏鹤年曾在茅山学道,他们肯定是同党!
陛下,我要举报!有人结党!
皇帝没空管赵贞吉的心情,要说结党,朕也算鹤党?振兴大明党?
抛出海关的诱饵让群臣斗争,趁乱提拔海瑞,皇帝又前进一步。
更高兴的是,他又有了一个儿子。
这个小孩子被起名为朱翊镠(liú),跟朱翊钧一样都是李贵妃所出。
朝臣得知多了一个小皇子,大多数挺高兴。
大明皇子夭折率高,嘉靖皇帝有八个皇子,最后只剩隆庆一根独苗苗。
朱翊钧虽然生而不凡,但谁知道以后怎么样?
小皇子就是备胎。
小皇子出生之后不久,内阁众人再次上疏请立太子,皇帝以朱翊钧为子嗣中年纪最长,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
皇帝这么听劝,又让群臣稍稍安心。
隆庆速度让他们内心不安,大逆不道的想,皇帝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朝着未知的方向飞奔而去。
立了太子就好,帝国有新的继承人。皇帝如果昏庸,可以把希望寄托给下一任。
众人都摩拳擦掌地想培养一个自己心目中的明君。
必须是摒除前面历代帝王缺点的明君:不爱奶娘、不爱打仗、不修道、不好女色……
张居正百忙之中也抽空给朱翊钧讲课,发现太子殿下学了很多杂学。
一问,果然是晏珣教的。
他当着朱翊钧的面,对晏珣说:“唐朝有个全能的皇帝,马球、音律、斗鸡、算命、赌鹅、骑射、剑槊、算数样样皆精,曾放过豪言,如有马球进士科,他必定是状元……你知道吗?”
晏珣点头:“唐僖宗李儇。除了当皇帝,啥都会。”
“所以,你知道我的意思?”张居正问。
晏珣看看朱翊钧:“我教的,都是太子感兴趣的。学一些数学,再让他计算税赋,他就能对天下财税有认识;学化学……至少他不会轻易吃丹药。”
朱翊钧连连点头:“是我自己要学的!还有武艺和游泳,都是我自己想学。”
珣珣让他学的,都是为他好!谁不让他学,一定是居心不良。
张居正皱眉思索:“人的精力有限,必须有主次。总而言之,太子绝不能荒废正道。”
他怕朱翊钧长成晏家父子的样子。
一言不合精神攻击,哪个臣子顶得住啊!
晏珣郑重承诺,四书五经、史书都要教,不会让太子荒废正道。
张居正见晏珣知道轻重,教训一通终于离开。
朱翊钧和晏珣动作一致地缩了缩脖子、互相眨眨眼睛……太岳真严厉啊!
可是我们小太子还是个孩子,学习要劳逸结合、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朱翊钧被册立为太子,不好出城去西山玩,去老师晏珣家还是可以的。
住在晏家隔壁的努尔哈赤已经九岁,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又是最调皮的年纪。
努尔哈赤在房顶看到朱翊钧,大声说:“你要不要到屋顶来?”
“可以吗?”朱翊钧看向晏珣。
晏珣看看这两个人,笑道:“也不是不行。”
他让人搬来梯子,带着朱翊钧一起顺着山墙攀上屋檐。
努尔哈赤利索地从隔壁屋顶爬过来,双方汇合在一处。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晏珣笑着打趣,“你前日在大正有德茶楼唱曲,挣到多少打赏?”
自食其力的努尔哈赤骄傲的仰着头:“足足三两银子!我攒够银子,买一只鹤,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到时候舒尔哈齐看到我,肯定很惊喜!”
“不错!好理想!”晏珣拍拍小伙子的肩膀。
唱曲攒钱,真不愧是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又问:“晏大人,您今科没有做会试同考官?为什么汪老师不进京考试?”
他的逻辑是,晏珣不做会试同考官,是为了避嫌。
晏珣笑着解释:“德渊去年有事,错过了乡试。没有经过乡试,不能进京会试。”
“真是可惜啊!”努尔哈赤叹息。
晏珣今科没有做同考官,倒不是因为曾庆斌考试,他要避嫌,而是留一些路给其他人走。
他已经是国子监司业,是否担任会试同考官不要紧。而王锡爵又担任了这届的《春秋》同考官。
朱翊钧觉得屋顶上很好玩,站的高望得远,能看到和地上完全不同的风景。
听见晏珣跟努尔哈赤说话,他问:“二哈,你喜欢弟弟吗?”
努尔哈赤挠挠头:“我喜欢舒尔哈齐,不喜欢其他弟弟。”
“为什么?”
“舒尔哈齐跟我是同一个娘生的。”
朱翊钧高兴地说:“我的弟弟,跟我也是同一个娘生的。”
同胞的本意,就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在远古时候,同母又比同父更能确认血缘关系。
“吾弟阿镠,有海王之资!”朱翊钧霸气地说,“将来他要出海,下东西洋扬我国威!”
努尔哈赤被朱翊钧的霸气震慑,下意识地问:“那我呢?”
朱翊钧说:“你能做什么,看你自己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此时会试已经结束,曾庆斌等待参加殿试。
曾铣的案子沉冤昭雪,压在曾庆斌身上的巨石被搬开,他对于这次考试很有信心。
这日他去拜访进京汇报工作的老朋友杨仲泽,两人联袂回到晏家。
一进门就看到伸长脖子仰着头的公公们,顺着视线望去……
啊,这?晏鹤年不在家,晏珣带着小孩子们上房揭瓦?
晏珣听到动静看过来:“曾兄,杨贤侄,你们也上来?”
“我不……”杨仲泽挣扎。
“上来!”朱翊钧简短命令。
曾庆斌是晏珣门下走狗,唯主公之命是从。
站在高高的屋顶上,杨仲泽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加入了一个神秘的组织。
……我来晏家要干嘛?哦!送一封密信,一封从倭国送来的密信!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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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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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带太子上房揭瓦免费阅读.https://www.biquba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