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年,荒芜的小城镇,江清泠和同伴碰上了一波丧尸,照惯例各自分了几只搏斗起来。
江清泠一刀杀死一只,从旁边冲出个漏网之鱼,眼看就要碰到她,江清泠毫不慌张,打算移动到丧尸后方了结它。一眨眼的功夫,江清泠消失在原地,却没有再出现。
明明没有思想的丧尸,遇到这个情况,都愣了一下,然后转向其他目标。专心搏斗的同伴没有发现这边的情况,只有一阵微风拂过,卷起地上枯黄的落叶。
江清泠感觉失去了一阵意识,眼前一片漆黑,后脑勺有细密的疼痛,让她有一瞬间脑袋空白,很快,她想起自己的情况,心中大慌,她可不想这么孬地死在丧尸手中,说出去多没面子。
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然后五感归拢,她听到了几个男声在议论什么,警惕让她猛地睁开眼睛,便看见有几个中年男子围着她,眉头紧皱,脸上还有些慌张神色。
看到江清泠睁眼,那几个中年男人明显松了一口气,江清泠却没空管他们什么表情,她看着这几个男人的穿着,均是打着补丁的布衣,要知道虽然是末世,但江清泠见过的人还没有这幅打扮的,毕竟衣服在末世前不算什么稀缺资源,也很好搜寻。
再看他们脸色黝黑透着蜡黄,身材很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哪哪都不像江清泠曾见过的人。
而当江清泠挪开视线,看向周围的环境,那种违和感就更明显了。这破旧的黄土墙,充满年代感的窗户和桌子,还有她身下的夯实的土地……
这是哪跟哪啊!江清泠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种地方,哪怕末世后,她走了好几个城市,也去过偏远的乡下,都没见过这么穷的地方。
那几个男人见江清泠醒了,却不爬起来,反而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们,还用新奇震惊的眼神看着四周,心中不喜。领头那人清清嗓子,开口道:“洲子媳妇,既然你没什么事,还不爬起来!这么躺着像什么样,难道是想讹我们不成?我们这么多人看着,你别想说瞎话!”
声音中明显有些虚张声势,不过江清泠却没空管。
随着这人开口,声音传入江清泠耳中,江清泠的头突然痛起来,然后一大段记忆涌入她的脑海,冲击之下,江清泠差点又晕过去。
这段记忆的到来,解答了江清泠刚才的疑问惊奇,也让她了解了眼前的状况。
原来她现在已经不是江清泠了,她不知怎么的,居然回到了七十年代,现在是一九七二年,她现在的身体名叫姜青菱,而眼前这些中年男人,则是原身丈夫的叔伯。
其他细枝末节的先不管,江清泠提炼出重要的信息。
原身丈夫是个军人,常年在外,家中就原身和她婆婆,还有两个孩子,一群老幼妇孺。
不过据说原身丈夫当兵当得不错,在军中也有级别,所以村里人对她们这些家属还挺客气,村干部对她们也挺照顾。然而就在几天前,县里来人,带来了原身丈夫牺牲的消息,还有一笔抚恤金。
这一则消息,不仅让原身夫家震惊,还让整个村子都炸锅了。雪上加霜的是,原身婆婆本就病重卧床不起,已经人事不知了,这个消息也不知她有没有知晓,反正在消息传来的第二天,她便撒手人寰。
原身还没从丈夫牺牲的消息里回过神,都没来得及伤心,就要面对婆婆的离世,又是一遭忙乱,这个特殊的年代,丧事也不敢大办,因为原身婆婆病了一段时间了,东西早就准备好了,现在天气又热不能多放,匆匆出殡,在村里人或同情可怜,或幸灾乐祸的围观下,将原身婆婆埋在了公公坟旁边。
这番事了,眼泪都还没擦干,原身丈夫的叔伯上门来了,一开口,却是要占了这几间屋子,还有原身丈夫的抚恤金。
他们当时说得冠冕堂皇:“老三就洲子一个儿子,他现在没了,他的儿子肯定是要好好养的,老三这一脉就剩这一个后人了啊!老三是我们兄弟,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也很痛心,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把小石头好好抚养长大的。”
“洲子媳妇,你还年轻,再找个人家嫁了,还能生个大胖小子,还能有夫有子,没必要耗在这里。这寡妇的苦,你也知道的,看你婆婆就懂了。我们老李家是厚道人,不是那种拘着人不让改嫁的,你尽管放心吧。”www.biqubao.com
“不过洲子的抚恤金,是留给他的家人的,他娘死了,他就一个儿子,这个钱是肯定要留给小石头的,你可不能带走。还有啊,我们虽然是要帮洲子养儿子,但是我们几家人丁兴旺,家里地方不够,总不能让小石头跟着我们受苦,我们商量过了,一家出几口人,搬到这里来住,热热闹闹的,大家一起养小石头,让小石头也有堂兄几个作伴,多好。本来嘛,这里也是我们老李家的房子,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过看在你和洲子夫妻一场,我们就和你说一下。”
“你也别舍不得孩子,都是为了孩子好嘛。你要是实在舍不得,那你把那个,叫什么,哦哦,小鲤鱼,把小鲤鱼带走就是了。”
原身从她婆婆生病开始,又要照顾病人,又要照顾两个孩子,还要忙家里的一大堆事情,早就筋疲力竭,又接连碰上丈夫牺牲,婆婆病逝,整个人像个陀螺似的团团转,没一刻停歇过,连伤心都没多少时间,好不容易告一段落,刚关上门想要独自伤心一会儿,好好消化对未来的迷茫和绝望,这些所谓的亲戚需要帮忙的时候不见人影,不需要他们了却敲响她家的门,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嘴上说得好听,其中的狼子野心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
原身自然不是傻子,她当时就气得满脸通红,拦着这些不让他们进屋,推搡之下,本就身心俱疲的姜青菱被推倒在地,后脑勺磕了一下,晕了过去,再醒来,芯子便成了江清泠。
江清泠,哦不,现在是姜青菱了,姜青菱短短的时间内就把这些事过了一遍,心中有了计较。
李家叔伯看着她一言不发呆呆躺着,心里都有些打鼓,暗暗想着,这不会是撞傻了吧,那样的话能不能直接把她赶回娘家……
他们今天对这几间屋子,还有那笔抚恤金,是势在必得的。在洲子牺牲的消息传来时,他们几家就已经心动了,大会小会开了好几次,期间得知老三媳妇去世的事,更是觉得天助我也,死了那个冷漠不讲情面的老太婆,剩下一向柔弱的洲子媳妇,他们还奈何不了她吗?
商量了好久,好不容易达成共识,在各自婆娘的殷殷叮嘱中,李家叔伯便出门了。
他们难道不知道他们那番话不那么站得住脚吗?知道的。但是那重要吗?根本不重要。
他们一向不把这个一身书卷气立不起来的侄媳妇放在眼里,他们说那些,不过是表明一个态度,也给洲子媳妇一个台阶,指引一个方向。
再说了,他们说的也没错,她一个女人家,哪有办法撑起一个家,还不如早改嫁早了事,反正他们觉得,她也不是一个守得住的,这是他们几家人的共识,早在姜青菱嫁过来时,他们便撇撇嘴得出一个结论:“看着妖妖娆娆的,早晚给洲子戴绿帽子。”
只是没想到,绿帽子还没给洲子戴上,洲子就先没了,也好,免得败坏他们老李家的门风,趁这个机会先把她撵回娘家得了。
可是这个一向安静柔弱不敢抬头看人的小媳妇,居然敢拦着他们,简直反了天了,混乱之中,不知道是谁把她推到地上,再一看,这个女人居然晕了过去!
当时大家那个慌张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动作,然后就是互相推诿,都说不是自己推的。虽然姜青菱晕过去,是个很好的搜屋机会,可他们愣是不敢动,就怕她一下气上不来,也死了。
虽说如果她死了,这些东西就能归他们所有了,一劳永逸,但是最好还是她自个死的,而不是被他们推的,要是真因为他们这一推让她死了,那再多的屋子票子他们都无福消受了,那是要吃花生米的啊,他们只想要房子和钱,不想要人命,还是得偿命的那种。再说了,他们只是庄稼汉,又不是什么穷凶恶极的歹徒。
就算他们死不承认,可村里人也不是傻子,他们和老三家早就闹翻了,多少年不来往了,今天这一出,他们根本脱不了干系。
总之,因为姜青菱这一晕,倒是让李家叔伯不敢动作了,都在原地忐忑地围着她,甚至还期盼她赶紧醒过来。
姜青菱是醒了,不过他们一口气还没松到底,她痛苦的表情,呆愣的神色,又让他们心中嘀咕了,但一想到有她成傻子这个可能,他们心思又活泛了。
傻子好啊,傻子说的话没人信,到时候就说她是自己摔的,反正人又没死,相信村干部就不会那么计较了。傻子还没法养孩子,那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手了。傻子总不能让他们养吧,到时候就给赶回她娘家去。
这么想着,只觉得什么都好,李家小叔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声音让被记忆困住的姜青菱神识回拢,在末世训练出来的警觉性让她不再沉浸其中,撑着坐起来,感觉身体还有些累,喘了喘气,锐利的目光盯着这些不要脸的人。
被她看得不自在,李家大伯说:“你这、你这太不像样了,怎么能这么看长辈呢,算了,不和你计较了,既然你没事,我们刚才说的事儿就这么定了,你赶紧收拾收拾走吧。”
听着这不要脸的言论,姜青菱冷笑一声,把李家叔伯气个够呛,还没来得及吹胡子瞪眼,姜青菱抄起旁边的长凳,迎头便砸向李大伯。
李大伯吓了一大跳,赶紧躲开,被李二伯和李小叔挡住了去路,肩膀还是被砸到了。
现场一下子混乱起来,姜青菱开始无差别攻击,一张长凳耍得虎虎生风,见人就砸,不管凳下的是谁。三个大男人忙着躲闪,你推我我推你,一开始为了显示气势站得有多近,现在就有多后悔,不好躲啊。
每个人都捱了好几下,终于找到生路,逃到屋外去。这么一遭劫难,三人都很狼狈,有额头红肿的,有头发散乱的,有衣衫歪斜的。李家三位叔伯不知是气得还是怕得,都是眼睛红红,脸庞也黑里透着红,倒比一开始看着健康多了。
姜青菱没出门,立着那张长凳,站在门口,气势十足地看着他们,表情倒没有什么,只是一派冷漠。
李家三位叔伯不觉得他们是打不过一个女人,只认为他们是因为对着看起来很好惹得侄媳妇放松了警惕,失了先机,才会被逼得逃窜。
一种诡异的安静在几人之间流转,谁也没说话。姜青菱是懒得说,李家叔伯则是不知道说什么,他们太丢脸了啊,被一个女人打,还是一个晚辈,这让他们颜面何存?
李家小叔先稳不住,捅了捅李大伯的背,李大伯艰难开口道:“你、洲子媳妇你这是大逆不道!我们是长辈,你居然打长辈,我,我要替李家休了你!”
姜青菱:……懒得傻子辩驳。
说得多不如做得多,她直接举起长凳,作势要往李大伯砸去。李大伯吓得倒退了好几步,长辈的谱摆不起来了,可是太丢脸他又不忿,便朝李小叔喊道:“有什么话你就自己说,捅我做什么!”
李小叔不服:“你是大哥,本来什么事都是你做主的,难道你就想占好事,出头的事就不干了吗?那你还做什么大哥,不如让二哥做算了!”
李大伯被驳了面子,大气,又朝李二伯喊:“你是个死的吗?一句话都不说,什么事都是我们俩来,你就尽享好事是吧,你要做这个大哥那就你来,我不干了!”
李二伯:“我,我什么都不晓得啊,我要怎么做,大哥你说,我都听你的。”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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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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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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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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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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