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特意多看嵘墨两眼,毕竟他当初送出造化丹肉疼很久。
注意到嵘墨的修为,惊奇地上了下把人打量一遍。
"炼气期?"
其他几位长老也发现了嵘墨的修为,虽然也很震惊,但没大长老反应那么大。
"我没看错吧,你这弟子才炼气期?",大长老不可思议地看着修瑾,语气透着鄙夷。
清月真人是何等恐怖的天才,毫不夸张修炼速度可以用望而生畏来形容。
他站在那,就是一座高山,谁也别想压上一头。
这座高山,别说超越,比肩的人都没有。
他的徒弟却是个炼气期?
大长老没忍住笑出声,其他长老则是沉默着一言不发,多多少少有点失落。
"大长老注意自己言行举止,别让人看了笑话",宗主收起笑脸,难得严肃。
嵘墨如何是师弟的事,与旁人何干?
"噗嗤,是老夫失态了,老夫以为当年真人说养着玩是随口一说"
还真是个玩应,这么个废材,可不得养着玩么,培养有什么用?
"呵呵,真人可得把他藏好了,别叫人欺负了去。"
大长老话音一落,几人面色都是一白,几乎同时看向黑下去的脸。
"嗡"
虚空猛然抖动,下一秒令人窒息的威压铺天盖地压在几人身上。
大长老受到的压迫最强,顿时噤了声。
台下弟子离的远,只感觉一阵心悸,呼吸困难,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地左看右看。
大长老紧张地吞咽着口水,掌心涌出细汗,对上冷厉的视线,浑身止不住打颤。
他们知道清月真人踏入大乘期飞升指日可待,却从没见过人出手。
如今释放出来的一丝威压,便碾的他们暗中运气相抗。
好在威压只持续了几秒钟。
他们却仿佛过去了一辈子,差一点一辈子就结束了。
天玄宗宗主练虚后期修为没受到影响,他惊奇地发现嵘墨同样没有被影响。
眼中闪过疑惑,旋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好了好了,大长老和小辈开什么玩笑,以后不都是人家的天下?"
窘迫的局面迎刃而解,宗主顺便还抬了嵘墨一手。
看着噤若寒蝉的几人,心里发笑,早该吃点教训,师弟不争不抢,他们便忘了这世道强者为尊。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修为就敢插手别人的事。
徒弟再不济,也要看看人家师傅是谁。
刚刚他们明显感受到一股森然的杀意,至少有一瞬间,清月真人是想杀了大长老的。
几人不敢在轻视嵘墨。
太夸张了,清月真人对自己亲传弟子是不是有点护过头了。
不会是遗留在外的私生子吧?
几人眼神怪异,越想越离谱。
细看看嵘墨,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两人长得一点也不像,再说真是那关系,怎么也得遗传点天赋吧。
台上发生了什么,台下弟子并不知情。
一个个懵逼地看来看去。
"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啊,好像是清月真人的灵压"
震耳的钟声响彻道场上空,唤回了思绪,预示着大比正式开始。
台上几位长老也把注意放到了赛场。
只有他们身后几个亲传弟子小心打量着嵘墨。
嵘墨忽视掉周遭的视线,盯着修瑾散在背上的发丝出神。
不是错觉…
修瑾刚才散发出来的威压,远比三年前那次弱了很多。
按理说几个长老修为都在化神期,要震慑至少是化神期威压,他也应该有压迫感才对。
但他并没有受到影响,是修瑾故意避开他么?
嵘墨垂目沉思,不经意间瞥见宗主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他忙敛去心神,挺直腰板,对人露出一排小白牙,笑得纯真。
宗主摇头失笑,收回视线端起茶杯浅酌一口。
小师弟收的徒弟,果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啊。
当真叫人惊喜。
只是惊喜过了头,就是惊吓咯。
"师弟,大比结束后,我们谈谈?"
修瑾指尖微顿,视线挑起,他没回应传声,算是默认。
"大大,你好像掉马了",白团子围着天玄宗宗主飞来飞去,它觉得这人看宿主大大的眼神有问题。
"掉就掉呗",嵘墨在识海中懒散地回道。
没感受到杀意,问题就不大,不过天玄宗宗主倒是挺让人意外的。
"当然了,毕竟是仙门之首,他也有练虚后期修为呢"
碾死嵘墨简简单单,白团子飞回嵘墨身边,对着桌案上的糕点流口水。
伸手想偷吃一个,嵘墨却把将盘子推远。
"你干嘛…",吃一个都不行?抠死了!
嵘墨瞪了眼白团子,吃吃吃就知道吃。
"你不要搞的谁都能踩我一脚"
他好歹是个反派大Boss,说得一点逼格都没有。
他是什么软柿子么?
他也练虚期了好不?
"嘎?你什么时候练虚了?",白团子眨着绿豆眼,它没见到嵘墨修炼啊?
"哼,你太小瞧我了",嵘墨冷哼。
其实跟他没多大关系,原主本来不就是突破练虚被人算计么。
伤好他自然就练虚了,只差境界突破,再加上修瑾给他的宝贝。
凑凑他也能顶半个大乘。
想着想着嵘墨就狂起来了,"他们在我眼里就是个弟弟,你不要总给我涨别人气焰"
"你家宿主大大才是最牛逼的"
白团子头顶一团黑线,很无语,很想死。
"你那什么眼神?",嵘墨啧了声,在识海里踹白团子一脚,"说话!"
"宿主大大才是最牛逼的",白团子不情不愿地重复一遍。
"很好,给我记住这句话,记不住刻自己脑门上",嵘墨心满意足退出识海。
白团子:………
宗门大比规定时长为三天,第一天是外门弟子比试,第二天是内门弟子比试,第三天则是选出魁首。
大比第一天结束,段南识毫无疑问是那个胜利者。
比试过后,所有弟子都在主峰下榻,一来不用跑来跑去节省时间,二来是提防比试前用什么丹药禁术。
嵘墨作为聚云峰仅有的弟子,和修瑾分到了一起。
听到这个消息,嵘墨面上是拒绝的,实则心里美滋滋。
第一时间先跑到床榻上滚了一圈,将被褥里里外外沾上自己的气息。
白团子无语地看着嵘墨这种标记行为,"大大,你不要去恭喜下段南识么?"
嵘墨从被子里拱出来,眨了眨眼睛,"恭喜?他不是才赢外门比试?"
"是啊,他已经比完了"
"啥?",嵘墨一脸懵逼,"他不是魁首么?"
白团子点点头,"对啊,外门魁首"
"………",尼玛,那你把逼格抬那么高,果然小东西只会长别人气焰。
"段南识是外门弟子,不是外门魁首还能是什么?"
白团子转过头,"你不会以为他是总魁首么?"
"不然呢",嵘墨剜了眼小王八。
白团子跳起老高,"怎么可能啊,他才筑基后期,你要他去和内门那些金丹元婴打?"
想想也不知道不可能嘛。
"你不是说他擅长越阶挑战"
他以为段南识牛马到给他上演筑基大战元婴。
"………",白团子一脸无语,"你想多了,他是天才,不是变态"
跨越那么大还让不让其他人活了?这场战斗只是为了给段南识打出名声。
入门三年便摘得魁首,足以震惊众人了。
"现在几个长老都很看好他,都打算抢着要呢"
嵘墨挑了挑眉,有意思几个想看都看好他?
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这才哪到哪,白团子在他面前比划着,"原世界线,几个长老为了让他拜入门下,许处不少好处,这是气运之子遇到的第一批贵人"
批?
可以,别人遇到贵人都论个,段南识直接用批。
还真是明着开挂啊。
那干嘛不给他个出生就无敌的身份。
"天道不会那么不公平的"
"呵,说得现在公平一样",嵘墨翻了个白眼,傻比天道还挺能给自己找借口。
"他有什么值得那些老家伙争的?",嵘墨躺在床上盯着吊顶发呆。
修炼天赋?
不能够吧,像天玄宗这种大宗门会缺少天才么?
就高台上看他那几个亲传弟子,每一个都实力不俗。
"不对劲",嵘墨摇头。
"哪不对劲?"
嵘墨眯了眯眸子,哪里不对劲,他也不清楚,按理说段南识现在没遇到大机缘,不会太过惹人注意才对。
"你去给我查查段家"
白团子一顿,"能具体点么?"
段家那么大,没点目标怎么查?
"查段家直系,祖祖辈辈,给我刨根问底,事无巨细汇报给我"
"?!!!",你真当系统不是人?累不死的么?白团子瞪着豆豆眼咬牙切齿,发出打工人的怒吼?
嵘墨翻了个身,枕着手臂,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地摆摆手,"快去干活,饭是白吃的么?查到之前别打扰我,今晚小爷要办大事,从现在开始不要和我讲话"
好不容易和修瑾睡一屋,此时不撩更待何时?
一个时辰后,嵘墨躺不住了,起身在门口来回踱步。
怎么还不回来?
干嘛去了?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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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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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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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拉清师尊下水,逼种马师弟从良(24)免费阅读.https://www.biquba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