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娘胎solo了十九年的郭夜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在自己家被人强行按倒在地上,脖子上还架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刀。而且用余光就能瞟到,那把刀的刀锋寒光乍现,显然是被打磨过的“专业”级凶器。
“不想死就别出声...!”
凶手特地压低的警告声从自己背后传来,虽然此刻心中因为惊恐而忐忑不已,可是他还是能清楚地分辨出这一个女声,合着这还是一个女强盗!真是难以置信,一向“守身如玉”的郭同学不由得悲悯地感慨起来:没想到人生第一次和异性的零距离身体接触居然是因为这种入室抢劫事件...神啊,这种玩笑不能开的吧?
“我...啊!唔!”
毕竟保命要紧,可是他刚想出言应承,跨坐在他背上的那个纤细的身影却狠狠地加大了锁住他手臂的力道,精确地往他骨骼的关节处弯折过去。虽然没有造成脱臼或者骨折这种严重的现象,但是对方似乎是这方面的行家,一瞬间的疼痛感让郭夜阑没忍住要大叫出来,可是在他出声之前,凶手已经用持刀的那只手一把将他的头按倒了地毯上,让他连支吾声都发不出来。
天呐!这是个悍匪、悍匪啊!这是要人命的节奏啊?!自己这辈子虽然没做过太多的好事,但是也从没做过什么坏事,可是这也太坑了!自己还年轻呢!还没尝尽世间百态;还没游历过各国名胜;还没品鉴过各种美食;甚至不曾谈情说爱!难道今天就要命丧于此?想到这里,心中各种思绪交错纵横,顿时那是百感交集,不禁想起自己几小时前明明还在经历着自己那悠闲的日常。
数小时前...繁城第一科技工程学院,一声剧烈的咆哮从建筑科第四教室传出。
“郭、夜、阑-------!!!臭小子给我起来!!!”
震天撼地的咆哮几乎传遍了整栋教学楼,而教学楼中的老师和学生们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就见怪不怪地回到了原来的工作学习当中。因为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这个声音来自谁,整个大学里面最为懒散无为,脾气最为古怪的导师---成南峰。
“哎呦!师父你轻点,头都要被你打傻了。”褐发少年捂着自己的头上那颗青烟滚滚的爆栗,泪流满面地抗议着成南峰暴力的体罚行为。
“呵!你会被打傻?你那全是鬼点子的脑门要是能被打蠢点老子还能省点心,少给我来这套,不想上课就早点滚,老子乐得清静!”成南峰依旧举着那冒烟的拳头,似乎在向众人证明少年头上那颗爆栗是他老人家的倾力之作。
“别啊~师父!我这不是昨晚没休息好一时糊涂嘛,再说我要是走了谁来听你的课呀?到时候你教学指标没达到又要被扣薪水了。”
“我x你个xx的薪水,老子xx的会在乎这个!我xxxxxx....”听了郭夜阑的话,成南峰再次被引爆了。
倒不是郭夜阑找借口,他昨夜打工拖太晚了,还连夜赶着写课题报告,把第二天的课程都记混了。结果在成南峰的课开始前五分钟才火急火燎地赶来教室,上到一半就开始周公梦游于桃源了,把暴脾气的成南峰气得够呛。
平时早就习惯了成南峰那一触即发的暴脾气,但沉寂在梦中突然间被人死亡爆破的感觉当真不好受,睁开眼的那一刻还以为地震了,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头顶已经被铁拳制裁了。
要是换成其他学生,在见到震怒的成南峰之后很多时候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哪里像郭夜阑,说一句答一句,从来不和他客套。不过郭夜阑的话也不是没有根据的,看下除了师徒二人之外就空无一人的教室就明白了。学院里几乎没有学生主动来上成南峰的课,不管是理论课还是实践课。
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要归功于当事人那火爆天王般的脾气以及那比处女座还吹毛求疵的强迫症,要是一样东西没达到他的要求,等待着的就是一顿让人怀疑人生的臭骂,骂完都不带换气的那种,大型变压器都没他那么能吼。
结果来听他课的人越来越少,要不是成南峰上头有学校的股东在背后给他擦屁股,他就不是被扣薪水这么简单了,早被学校开除了。毕竟像第一学院这种在繁城数一数二的大学,师资要求可是很高的,怎么可能让人不干活拿薪水。
本来成南峰还巴不得没学生来呢,以他的标准来说,没有达到他要求的小鬼就是来给他添堵的,他巴不得坐着摸鱼拿着一线教师的薪水。谁知道自从郭夜阑这小子来了之后他是没一天不堵的,怎么骂他都一副受了的样子,完事布置给他的课业就算百般刁难他还是坚持下来了,他都差点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有自虐倾向。
叮铃铃---!!!
“我晓得嘞师父!我今天还有事先走了~您老保重!”
“你小子给我站住!!!”
随着轻快的下课铃音乐响起,郭夜阑抄起自己的背包头也不回地就朝着教室外跑去,没有理会背后传来的咆哮声,听了十几分钟的说教耳朵都要长茧了,再不跑就是傻子。
“我看看,下午去刘叔那边把剩下的手尾处理好...然后...”
这边,教学楼的走廊上,郭夜阑边走边规划着自己的时间表,丝毫没注意到一个矫健的身影正飞速地从自己身后跑来。
只听见“啪---!”的一声,郭夜阑的身体猛地向前倾倒过去,差点没站稳。
“嗨,郭总!下课了跑那么快干啥呢,正找你呢。”
抬起头,那是一个和郭夜阑年龄相仿的少年人,杏色偏黑的皮肤,双臂修长结实,方正的脸庞透露着和表情不同的刚毅,额头上标志性的半边刘海快把左眼遮去了一半,脸上的笑容爽朗而充满阳光,语气中带着三分痞气和七分活力。
“够了你于恒,放开我,想事情呢,害我差点就扑街了你知道么!”郭夜阑拍打着那用力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无奈地抗议道。
于恒,郭夜阑从小学开始就认识的死党,典型的富二代纨绔,出了名的混世魔王,长得一脸正气,但是从小就不老实,一有机会就会诞生各种奇思妙想。像是拿着化学用品跑去城郊水塘炸鱼这种事;偷拍中学主任在办公室约会实习老师;过节时在学校天台燃放特大型烟火之类的违纪行为层出不穷。还特别够意思地每次都会拉上郭夜阑一起,两个人从小学到高中一路下来闯的祸那是令他们在学生间威名远扬。
有好几次学校想以重大违纪处罚他们,甚至勒令他们俩退学。但是奈何于恒底子够硬,家里有钱,还是独子,家里除了他之外全是姐姐妹妹,再作死家里也是明面上把他关起来教训,暗地里各种疏通关系给他擦屁股。
至于时常作为‘共犯’的郭夜阑,需要担心的反而不多,别看于恒虽然平时爱给他挖坑,但是这货每次东窗事发的时候都很爽快地把锅往自己身上扣,给家里多增加点麻烦。日子久了,两家的长辈还混熟了,对于这些事谁起的头都心照不宣。
“你能有什么事,又要去那杂货铺打零工?别闹了,像本少这样躺平让家里供着不好么~你家老爷子平时给你的零花钱又不少,干嘛这么委屈自己。”于恒一脸不以为然,他时常对于郭夜阑这种在他看来没事找事的行为感到不解。
“去去去,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没时间陪你疯啊。”
“诶!别这样,这周末我们系和二院那边有个联谊,你可得来,兄弟我能不能脱单就看这次了。”于恒依旧把右手搭在郭夜阑的肩上,左手紧握成拳,脸上一脸的凛然。
可是他的话语换来的是郭夜阑的一通白眼,少年一脸无语地把死党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拍了下来,目光中透露着难掩的鄙夷:“拉倒吧,你这都已经是第八十三次准备脱单了吧?上次那位小仙女呢?少祸害女生,老老实实等毕业回家继承你那百亿家业不好么?”
对于恒的家族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哪怕他本人从以前开始就对此显得漠不关心,可他对待家族的态度并非像他表面上所展现出来的漠不关心,甚至私底下做过不少努力。然而不管是在大多数家人和外人眼里,他所展现出的都是一副纨绔不堪的模样,没少让家里对他寄予厚望的长辈操心。不过,自己也没资格说他就是了,毕竟,就以自身家庭情况来说,郭夜阑也绝对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
于恒讪笑了一下,似乎是因为被好友揭老底而感到了那么一丝尴尬,可是这丝尴尬连一秒都没维持住,身材壮实的少年脸上又一次露出了比刚才更加没心没肺的笑容,那高高咧起的嘴角令他此刻显得不甚“猥琐”。只见他从兜里抽出自己前些天才刚换的高端手机,稍微摆弄了一下,下一刻,一个长得十分艳丽的少女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
“你的八十四任?”不带感情地吐槽,声音的主人用无语的表情瞄了瞄那张照片。
“才不是呢!”于恒眯起眼否定道,随后又坏笑起来对着郭夜阑调侃似得说道:“这是你将来的第一任。”
“???”郭夜阑当场石化在原地,他听到了什么?这个于大黄刚刚说什么?我的第一任?
眼看少年愣在原地的那副瞠目结舌的样子,于恒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他不怀好意地对着好友坏笑道:“馨姐
前些天和我说的,郭叔叔之前帮你相中的对象,好像二院商务系的系花来着,怎么样?考虑一下呗,诶嘿嘿嘿~!”
“滚!”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郭夜阑恶狠狠地朝于恒瞪过去,就知道这家伙唯恐天下不乱,难怪这照片看着有些眼熟,才记起来前段时间姐姐郭雨馨似乎在电话里和他提到过,想要给他介绍一个女孩子,是父亲朋友的女儿来着。
当时他只是不以为意地看了下表姐发来的照片就漠不关心地删掉了,这才想起来那个时候姐姐说要他找时间和人家女孩子见一面,还像老妈子一样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堆担心他的话。合着这大概是因为自己一直没给答复姐姐才找了于恒这家伙,而这家伙,和自己铁的同时也是一等一的损友,现在他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很明显是对这件事情热见其成。
“你刚刚说的联谊...这个女孩子也会去?”姑且确认一下。
“ofcourse!”某人甚至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肯定。
“告辞!”还没等于恒反应过来,郭夜阑就脚底抹油般地迅速消失在了楼梯间。
尽管身后不断地传来于恒幸灾乐祸地劝诫自己放弃抵抗的“警告”,郭夜阑却头都没回一下,开玩笑,这小子就是来找自己热闹的!要是被他抓到能被他调侃到太平洋去。
直到一路跑出校门,郭夜阑才逐渐放慢自己的脚步,一边喘着气一边朝着大门正对面的商业街走去。沿着学院门口的马路走过去,没多远便能看到一块矗立在道路两旁的大型告示牌,上面赫然地印着“繁北商业街”五个大字。
褐发的少年走进商业街,一路沿着街道往深处走去,一路上往来的行人络绎不绝,哪怕今天并不是休息日,也难掩这片街区那繁华热闹的氛围。
繁北商业街在偌大的繁城中算是数一数二的人流汇集地,繁城最大的商业百货中心就汇集在此处,加之距离繁城第一学院的相近,许多学生会在闲暇之余选择来这附近打工或者娱乐放松。而郭夜阑却似并没有留意那些装潢整齐,人气汹汹的商铺和大楼,自顾自地往前走着,中间经过两三个十字入口后,他转身走进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小巷道中。在小巷子的深处,一间不起眼的杂货铺逐渐映入少年的眼帘。
“刘叔,是我,小郭子!”郭夜阑轻快地走进杂货铺中,动作熟练地将自己的包放下,和里面一个头发发白的中年壮汉打起招呼。
“哟!你小子今天来得挺早,昨天不好意思啊,这人年纪大了手脚不太利索,要不是有你帮忙还真忙活不过来。”
被称作刘叔的壮汉从铺子里头走了出来,宽大的脸庞配上那随着笑容露出的洁白牙齿,显得十分豪迈,稀疏的胡渣子上沾着像是机油的液体,整个人灰头土脸的,那毫不遮掩的亲切感给这位看似高大威武的大叔添了不少人间气。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把有些生锈的起子,而另一只手上缠着一层纱布,似乎是在不久前因为某些意外而不小心弄伤的,还没有完全好起来。
“我说刘叔,您先歇会吧,昨天还有哪些要修的,我来帮您弄吧,瞧您这伤都没好全呢,反而影响工作效率。”
“吼!臭小子,口气挺大,你那点本事不还是老子带出来的?你刘叔我当年...”
“是是是!您当年可老厉害了。”郭夜阑露出了习以为常的笑容,随手接过中年人身旁的工具箱。
中年人名叫刘衍,他的这家小杂货铺开在这个地方已经有许多年的时间,来这光顾的一般都是熟客,或是买卖一些旧家具,或是修理各种电器设备。郭夜阑之所以会来这里帮忙做事,也是因为一点机缘巧合,虽说能拿到的工钱不一定有一些正规的餐厅商场多,但是郭夜阑十分喜欢来这里帮忙的感觉,只要有时间便会来帮这位笑得憨厚可掬的店主的忙。
郭夜阑一边应付着刘衍那自吹自擂般的唠叨,一边笑着开始摆弄起手中的工具拆卸起一台故障的液晶显示器。
与其说是打工,倒不如说是因为在这工作的时候,他能找回儿时那种和父母兄弟相处时候的平静安稳感。如果说出去,只会被认识的人说他是故意和家里闹情绪吧?但那又如何呢?自己并不是追求自由的人,也许最后还是会照着家里的安排走上被设置好的道路,那就算自己现在放纵自己的任性又如何?
“你为什么就不能懂事点?!”
“你又能理解我什么!”
耳边不自觉地回响父亲和自己争吵时候的话语,郭夜阑摇了摇头,将思绪抛诸脑后,专心地看向眼前那布满线路的电路板,摆弄起手中的修理工具。biqubao.com
与此同时,繁城西城区的一座装饰富丽堂皇的宅邸外,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在宅邸门前停下。一个身着黄褐色西装,身材肥胖的男人在数十个黑衣保镖的簇拥下,缓步走进宅邸内部。黑衣保镖们神色肃穆,警戒地注意着周
围的风吹草动,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小心谨慎,似乎并没有因为周围安静祥和的景象而放松自己的神经。
而被护在中心的那个胖男人,在繁城中认识他的人可不在少数,上至政府官员,下至平民百姓,多少对这个人有所耳闻。他就是繁城地下组织的三大巨头一直的黑狼会boss---杨钘。
不只是保镖,杨钘的表情此刻也颇为严肃。他的额头间不时流下冷汗,双手背在身后却十指紧握成拳,似乎在告示着身体的主人此刻不安的心理状态。
就在数天前,他在自己的卧室的办公桌上看到了一封黑色信封包装的信件,现在还用信件方式传达消息显得十分的反常。而那封黑色的信件,对于杨钘来说绝对不会陌生,身为地下组织首领级人物的他不可能不认识,而当
他打开信封读取到上面的信息之后,他的心一瞬间被一种冰冷的气息包围,仿佛身体置身于冰窖中一般。信笺上印着简短而优美的印刷字,只有一句话...
致亲爱的杨钘先生:
对于您那愚蠢的行为,组织表示十分的遗憾,我们将在近日清算您所犯下的罪过,影子会在不久后拜访您,您无法逃开我等的视线。
没有落款人的姓名,只是如预告般给他发送了一条通知。这几日,杨钘一直在到处聚集人手,奔走着联系自己手中各路的关系。然而不管是曾今与其交好亦或是有利益往来的组织和人员,都像彼此通气了一般,要不就对他的请求予以婉拒,要不就是干脆视而不见。
他知道,这次的事态对他来说已经难以掌控。然而他却不想坐以待毙,他已经安排好接下来接手自己位置的人,关于他所作的这件事并没有其他人知情,也就是说那个组织不会对他以外的人出手。那么只要等今天过了,接头的人来了,他就可以带着部分财产离开繁城,从此隐姓埋名远走高飞,是的,只要过了今天就好了!
“老爷,您回来啦。”宅邸的大门打开,一位贵妇人在女佣们的陪同下走出来迎接杨钘。
保镖们都恭敬地让开了道路,妇人正是杨钘的妻子,她快步走向自己的丈夫,眼中是难掩的担忧。数十年的相处,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时常从事危险的生意和工作,也了解丈夫的性格习惯。从这些天丈夫的表现来看,似乎发生了十分棘手的事情,然后这次不管她如何关心打听,丈夫都没对她透露任何消息,她也只能每天担心着杨钘。
“嗯。”杨钘的神情微微放松,只有在自己的结发妻子面前,他的心情能得到一丝缓解,一方面是不希望她担心,一方面是不希望自己在这次的事态上对家人透露出什么,以免牵连到家人。
“累了吧?我给您熬了玉米大骨汤,小丽,帮老爷把外套拿上。”一进门,杨夫人就从丈夫手上接过脱下的外套,顺手递给跟在身后的侍女。
杨钘刚要答话,却突然间涌起一股寒意,多年混迹地下势力,他应对危险的直觉一向十分敏锐,然而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这一瞬间,只见眼前似乎闪过了一丝银光,下一秒,杨钘怔怔地站在原地,他的胸口上赫然多了一支
细长的银刺,而在这之后,一个纤细的身影猛地从他身旁闪过,迅速地越过他身后的保镖们,夺门而去。
“老爷!!!”杨夫人最先反应过来,她沉痛地大喊着眼前的丈夫,急忙上前抱住杨钘倒下的身体,而杨钘身后的保镖也在这时反应过来。
“混蛋!休想跑!”
保镖首领杨捷抽出腰间的手枪朝着那道人影射去,其他的保镖也纷纷抽出手枪准备追击。然而那身影速度异于常人地迅速,射出去的几发子弹都没能击中她。而让杨捷和众保镖们头疼的是,就在他们要追出去的瞬间,一道白烟突然间在门外炸开。
“咳咳!糟了,别开枪,是瓦斯!会爆炸的!”杨捷连忙制止手下开枪的举动,随后领着众保镖追出烟雾的范围,然而刺杀者的身影早已翻过高高的围墙,融入了宅邸周边那繁茂的树林之中。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所有人,甚至杨夫人都没想到,自己看着长大,在身边跟了十几年的小侍女居然会在一瞬间夺走杨钘的性命。她不相信,不可能,自己身边的小侍女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而就在不久后,也验证了这点,那个名叫小丽的侍女被人找到了,事情发生得时候,她正被五花大绑地关在杂物间里...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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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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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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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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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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