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弄了啊……”
“嫂子轻点……”
啪!
徐昀趴在床上,双手抓紧蒲草编织的破烂凉席,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耸动,跟着发出一声闷哼。
“嫂子,疼!”
“啊?是我弄的太用力了吗?”
慌乱之中,乔春锦下意识的俯低螓首,想把嘴巴凑过去吹一吹,鼻端忽而传来强烈的男人气息,让她猛然惊觉。
忙后退几步,胸口急剧起伏了几下,咬着唇强装镇定,道:“忍忍吧,这是最后一贴药,明天应该就能正常走路了。”
说完不等徐昀开口,转身匆匆逃走。
出了院子,乔春锦的俏脸红的如同染了胭脂,耳边垂落的青丝略有些紊乱,眸子里似要滴出水来。
本来有正事跟徐昀说,这会还怎么开口?
眼中闪过懊恼的思绪,只好等明天再跟他商量,脚下不停,掩面而去。biqubao.com
徐昀茫然扭头,咯吱作响的木门还在来回摆动,可见乔春锦离开时多么的慌张,
露的是我,你跑什么?
其实受伤的屁股已经没刚开始疼的那么厉害,可当乔春锦的手摸上去时却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膏药的热,指尖的凉,冰火交织,难以自抑。
略作回味,徐昀穿好裤子,慢慢走到门口,手扶着门框,看着破烂不堪的院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前世刚刚从内卷严重的考研大军里杀出血路,成功上岸,却在做实验时发生意外事故,穿越到了这个类似于地球古代的大焱王朝。
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徐昀,家住平阳县,父母双亡,姐姐徐嫣早年间离奇走失,杳无音信,弟弟徐冠今年十三岁,生来愚顽,有些呆呆傻傻。
徐家祖上两代经营布庄,勉强算得上富家子弟。
只是徐昀花钱大手大脚,又爱去勾栏和赌坊玩耍,背后人称败家子,声名不佳。
父母去世后,原本日子过的不错,毕竟祖宗给力,攒下的家产经得起徐昀每周几次的嫖赌花销。
谁成想两个月前,城西的桂花巷新搬来一户自称从北边南返的官宦人家,女儿生的天香国色。
徐昀和县学的同窗好友杨简结伴出游时遇见,顿时迷了心窍,立誓非卿不娶。
又通过杨简家里的关系,辗转找人上门求亲。
对方开口就要三千贯的聘礼,超出当前的市场价十倍不止。
不过,大焱朝盛行厚嫁风,女方的陪嫁会远远大于男方的聘礼。
对方直接给媒人明示,三千贯的聘礼只是验看徐家的诚意,他不会让女儿受委屈,成亲时的陪嫁高达九千贯。
一为美色所迷,二为钱财所惑。
徐昀倾尽家资,又找同为富家子的杨简借了两百贯,还把徐家赖以安身立命的布庄以及布庄对面的店铺抵押给抱石寺的质库,终于凑够三千贯,敲锣打鼓的把人娶进了门。
成亲当晚,宾客散去,本该洞房花烛,共登极乐,他却被新娘用药酒迷晕了过去。
等到次日正午醒来,新娘消失不见。
可奇怪的是,陪嫁的几十口箱子还在。
徐昀忙带着徐冠和几个下人前往桂花巷,发现同样的人去屋空,方知受骗。
再回家打开嫁妆箱子,仔细查验里面堆放的银子。
除了最上层是用铅块裹了薄薄的银粉,下面全是纯纯的铅块,连银粉都懒得鎏。
此事传开,徐昀彻底成了平阳县的笑料!
他气愤不过,把桂花巷那所宅子的真正房主告到了县衙,说其和贼子合谋行骗。
经县令审讯,认定房主与此案无关。
这样一来,追回被贼子骗走的钱财几不可能。
徐昀绝望之际,彻底失了心智,公堂上咆哮怒骂,被县令依律杖责二十,并剥夺了县学廪生的资格。
可厄运还没结束,从县衙被抬回家,树倒猢狲散,仆从们纷纷离去,昔日的同窗好友杨简也突然撕破脸,带着恶奴数十人,上门强收徐家的宅子抵债,硬是不顾徐昀血淋淋的屁股,把他和弟弟徐冠连夜撵了出去。
当时天降大雨,徐冠又素来憨痴,不谙世事,背着奄奄一息的徐昀,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幸得领居家的俏寡妇乔春锦及时出现,领着徐冠,直奔神仙巷的路士安家。
路士安号称神医,但为人古怪,看病全凭心情好坏,且收费很贵。
明知徐家败落,徐昀付不起药钱,又看这个浪荡子不顺眼,哪里肯医治?
徐冠冒雨长跪门外,以头触地三百余下,鲜血染红了青石板流淌的雨水。
乔春锦又翻箱倒柜拿出家里全部十五贯的积蓄垫付药钱,终于打动了路士安。
只是少年人好色不知养身,受伤那天又淋了大雨,用神医的药苦熬了十几天,熬的命若悬丝,即将断气。
恰好徐昀穿越而来,取而代之,至今方七日,伤势却神奇的好转起来,已无大碍。
砰!
正思虑这些时,柴门被人一脚踹开。
杨府的管家吴大用带着四个下人耀武扬威的闯了进院子。
“哎哟,徐公子,这才几天没见,落魄到住牛棚了?”吴大用趾高气扬的嘲讽道。
换了之前的徐昀,定然要被这番话气的半死,如今只是双手抄袖,淡淡的道:“聒噪!说吧,来干什么?”
吴大用冷哼道:“穷酸鬼一个,还给老子摆排面呢?明白告诉你,我家少公子说了,收的徐家宅子最多只能抵一百贯,还有一百贯的欠额,限你十天内还清。若逾期不还,少公子念及同窗情面,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入杨府为奴,要么滚出温州地界,再不许回来。”
平阳县属温州,在南方各州里称得上富庶之地。
城郭户如果卖力打工,一天可挣一百文左右,除去四口之家的开支,还能略有盈余,养家糊口足够了。
一百贯等于十万文,也就是说,需要不吃不喝的干上三年!
所以十天还清一百贯,根本不可能!
这纯粹是杨简故意刁难,想要把徐昀逼入死路!
为奴,性命操于人手,日日受辱,最后等杨简玩够,终难逃一死。
离乡,道上匪患四起,不等他走出温州地界,同样死无葬身之地。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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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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