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明宣帝也的确很看重零九。
光是那个在他面前丝毫不输于他的气场,就足以令明宣帝对零九高看一眼,何况还是矮子里面拔高个。
除了宣和耀与宣安焰。
其他儿子在明宣帝看来,那都是歪瓜裂枣。
七八个人加起来居然还没有零九一个人的气势足。
明宣帝自然更加属意零九。
因此在取名赐府的圣旨下达以后,零九便被明宣帝要求、开始了他忙碌的学习生涯,从四书五经书法绘画,到行围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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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们学这些,学了十几年。
结果这些被明宣帝安排来的那几个老师近乎一股脑儿的塞给了零九。
当然几个老师没觉得零九能学的有多好,毕竟零九对外说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介武夫,这些东西,武夫懂个屁。
不过他们只是奉旨行事。
没成想,零九吸收知识的速度就跟海绵吸水一样,把几个年过半旬到的小老头可吓得不轻,更离谱的是。
零九不仅听进去了,他还都会了。
这是什么惊世奇才?!
最年长的小老头每每教完学,都止不住的感叹:“大才,大才啊。”
明宣帝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个情况。
彼时,他正在和丞相对弈。
听完太监的禀报以后,明宣帝表面波澜不惊地摆摆手,语气平和:“嗯,下去吧。”
可执黑棋的他却在下一秒落子时下错了位置,导致势均力敌的棋局骤然变成一边倒,颇有种把胜利拱手相让的味道。
比明宣帝小上六岁。
自幼跟在他身边一同长大的丞相见状,伸手去棋盒拿白棋的动作一顿。
他撩了撩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了明宣帝一眼,饶有兴味的开口:“陛下这一步棋,和当年那一步,倒是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这话一出。
明宣帝方才注意到他眼前的棋局。
回想自己刚刚落下的那一子。
明宣帝不好意思的清嗓咳了咳,说道:“这局是朕输了。”
丞相收回手,哼笑一声。
他这声笑,似乎含着几分调侃戏谑意味,害得明宣帝越发感觉不好意思。
只得放低声音向人讨饶:“子叙,你也知朕之急切,就莫要取笑朕了。”
丞相微微垂眸,将白棋一颗颗捡进棋盒。
说话声中裹着无奈:“陛下正值盛年,为何近些年如此迫切呢?”
“有个能坐太子之位的人,朕总归会放心一些,那些老臣也不至于日日递折子上来。”明宣帝说着,忽然叹气,“况且先帝当年未及不惑就突然驾崩,死因至今不明。”
思及此处。
明宣帝轻揉眉心,“命数无常,朕也该以防万一。”
此时明宣帝并不知道,他这句话没过多久竟一语成谶。
*
零九白天忙着在明宣帝给他安排的宅子里学这学那,每当夜深人静,他便让一三代替他在屋内歇息。
自己则返回齐府。
抱着他香香软软的阿舟去见周公。
偶尔还要来上一次能让两人都大汗淋漓的长时间运动。
尽管每次被吵醒的阮舟都会对他又抓又咬,弄得他身上到处是深浅不一的伤痕,可零九仍乐此不疲,跟玩情趣似的。
又一次早上醒来身旁空无一人。
阮舟不由得摸了摸下巴:[统哥,你有没有觉得男主这提起裤子就不见踪影的行为很像渣男?]
123反问:[反正对你来说,活好不就行了吗?]
阮舟大惊,震撼,委屈。
属实把情绪做到了一秒几变。
他嘤嘤哭着:[呜呜呜统哥你怎么能这么看我……]
[你难道不是这种人?]
[当然不是!]阮舟斩钉截铁否决,又理直气壮表示,[我还要看脸!]
123:……你妈。
敲门声响起。
齐菡的声音传来:“嫂嫂,你醒了吗?”
……
两人面对面坐在榻上。
齐菡犹豫再三,刚鼓起勇气打算开口。
卢神医领着他的童子进来了,嘴里说着:“这次的药老夫往里新加了一味药材,敷上以后会刺痛得厉害,小——”
看到屋内还有人。
卢神医立马咽回了那个还没说出来的“子”字,改口喊道:“小丫头忍着点,再痛也不能上手碰。”
因为知晓阮舟的性别。
平常上药时周围又没有其他人。
所以卢神医总是喊阮舟“小子”。
突然一下改口,害得阮舟都懵住了,好一会才“嗯”了一声。
卢神医给阮舟眼睛敷上药膏以后,都带着童子离开了,房间里又只剩下阮舟和齐菡两人。
齐菡深吸气,终于问出口:“嫂嫂,你、你可喜欢我兄长?”
阮舟抿唇。
相处了这么些时日,零九说过甜言蜜语,又有数不清多少次的亲密接触,还费尽心力找来了能治好他眼睛的卢神医……
也许可能还不到喜欢的程度。
但要说没有好感。
那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看到他的样子,齐菡一下就明白了,内心情绪复杂,一方面她很开心,因为这样的话,兄长和嫂嫂是两情相悦。
另一方面。
齐菡又很困惑。
她已经确认零九不是她的兄长,却找不到能被外人信服的证据来揭穿零九。
那么嫂嫂呢?
嫂嫂喜欢的是她的兄长,还是那个不知来历的冒牌货。
“嫂嫂你……”齐菡欲言又止了好半天,明明屋内没有其他人,她还是压低了声音,“你觉得我兄长和你初见时相比,有没有变化?”
阮舟沉思。
越来越不要脸可能算个变化。
但这好像是私底下。
阮舟做不到这么厚脸皮,把这种话跟齐菡说。
除此之外似乎也没什么了。
成亲前,阮舟和齐满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他因为男儿身总是和对方保持距离,齐满又是一派温润君子的作风。
双方之间的了解自然只停在表面。
一番回忆,阮舟忽然发现自己对成亲以前的齐满的印象竟然愈发浅淡了,成亲后,这人一次又一次的死皮赖脸。
倒在他心上刻下了深深地、难以抹去地印记。
阮舟脱离回忆,对着齐菡轻轻摇头。
满含希冀的齐菡瞬间泄气。
她想到在回忆时、神色似乎无意识软化了下来的阮舟,心头一震,她嫂嫂……
难不成喜欢上的是那个冒牌货?
这个猜测让齐菡整个人都不好了。
兄长不是她的兄长。
她当做家人一样对待的嫂嫂也不是她的嫂嫂。
齐菡没忍住掉了一滴泪。
望着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的阮舟,齐菡擦干脸上泪痕,起身,匆匆扔下一句“嫂嫂我还有事”就离开了。
屏蔽了痛觉的阮舟支着下巴叹气。
[统哥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发现齐满不是齐满呢?]
他想玩强制爱了。
[呵呵。]123冷笑,[我他妈又不是你男人,我哪知道。]
*
齐菡不想待在府上。
所以从阮舟那离开以后,就径直出了齐府。
她低着头,走得很慢。
大脑里面闪过一幕幕她和兄长从前的点滴相处,温馨的、快乐的,回忆到了某个时间段,戛然而止。
兄长……
齐菡撞上了一个人。
她刚想开口道歉,一声温和含着担忧的“阿菡”便落入她耳内。
——是宣和耀。
齐菡猛地抬起头,和宣和耀撞上视线。
几日未见,宣和耀看上去消瘦憔悴了许多。
脸色有些苍白,眼下青黑很深,唯有那双眼睛,里面好像始终装着对她的关心和包容。
不知为何。
齐菡突然就很想哭。
看着向来坚强的少女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宣和耀慌得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问:“阿菡,你怎么、怎么了?”
齐菡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哭着。
委屈到好像被全世界给抛弃了一样。
宣和耀看得心疼不已,当即也顾不上这是在街市上,一把将人拥入怀中。
宽大的手掌在齐菡后背轻轻拍着。
有人安抚,齐菡顿时哭得更加厉害。
“咳!”一声重咳,老人带着训戒意味的声音从宣和耀身后传来,“端王殿下,大庭广众之下还是需要注意言行。”
换做是以前,老人肯定要训斥一句“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不过最近他心情好,说话自然也温和了不少。
宣和耀连忙放开齐菡,转身将人挡在身后,看到老人旁边站着的男人时,他瞳孔一缩。
宣行宿?!
零九也就是宣行宿见他看来,微微颔首以示问好。
态度不冷不热的。
宣和耀身体僵硬着,根本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面对这个双生子哥哥。
零九可没有跟他培养迟来多年的兄弟情谊的想法,也不准备闲聊,他稍微弯腰看向老人,尊敬地说:“老师,我们走吧。”
老人点点头。
两人经过宣和耀时,站在他身后的齐菡下意识看向零九,结果被零九用冰冷刺骨、如看死物般的眼神瞥了一眼。
齐菡呼吸一窒,只觉脊背发寒,冷汗直流。
她瑟缩着收回视线,却在不经意间瞥到这人右手上有一颗痣。
那个位置。
那样相同的颜色。
瞬间就把齐菡记忆中的某个画面给勾了出来。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对着零九喊道:“等等!!”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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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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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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